为历史学辩护(为历史学辩护读后感)




为历史学辩护,为历史学辩护读后感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们先来了解作者。书的作者名叫马克·布洛赫,是当今历史学界著名的年鉴学派的创始人之一,是法国犹太裔的史学大师,他的诸多作品都是扛鼎之作。但是这样一位是学界泰斗级的人物,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参战,被德国法西斯杀害。

他的死是年鉴学派甚至是整个历史学界无法挽回的损失,而这本书《为历史学辩护》,则是马克·布洛赫没有完成的遗作。最终他的知己吕西安·费弗尔将这部尚未杀青的手稿整理出版,才有了如今我们能看到的这本《为历史学辩护》。

作者写这一本书时,在卷首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国难当头,谁不感时伤世,草做小书,聊以排遣胸中的忧愤”。武士弄墨,尚可附庸风雅;学者扛枪,只能归咎于命运的残酷。这样一位优秀的学者,不能够在学术这条路上不断耕耘,却要拿起钢枪上战场,这无疑是那个时代的错误。战争的残酷透过历史清晰可见。

历史是什么?为何要为历史进行辩护?

说起历史,每个人似乎都有话可说,但是历史到底是什么?用那些已经写在百度中的定义来形容它已然不够贴切:用那些乏味又僵硬的定义将它框起来,不仅不能够增加对它的理解,反而还会扼杀人们脑海中对于历史想象的火花,进而束缚人们的思想。将它简要称之为人类科学,仿佛也很含糊。而之所以要为它进行辩护,是因为它如今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生活中我们也常听到这样的质问:学历史有什么用?安德烈·纪德曾这样写道“我们时代已经不容纯粹的娱乐,哪怕是有益于身心的娱乐”。当今的世界发展的已经太快,各种科学技术、化学奥秘、甚至是探索宇宙都尽在人类的掌握之中,而且每一项学科被看重,被称之为有价值的学科,都是因为它的研究与应用可以给人类带来实质的利益,可以改变人们的生活,如果一门学科,最终不能付诸于实践,改善我们的生活,那么它在我们的眼中就是不够完美的。

无疑如今历史就是这样一门学科。它没有办法直接应用于实际,甚至它也得不出像物理、生物那些一样有放之四海皆准的法则,它无法提供可以解救燃眉之急的锦囊妙计,也没有办法成为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之中,历史变成了一种很是“无用”的东西,就像是屠龙之术一样,形容的再过于美好,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而作者布洛赫写这本书就是要来证明历史即使不具备实用的功能,它也是一门相当值得研究的科学,它依旧可以放入主流之中。不是任何一门学科都要具备像欧几里德式的论证或者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才是严谨的学科,这样的思维模式没有办法在每一门科目中都畅行无阻。

至少我们可以证明历史的娱乐价值,很多时候历史存在不都是因为人们对它感兴趣吗?而那些历史学家付出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经历乐此不疲的去研究,不同样是源于兴趣吗?这种兴趣的由来就是历史所具有的独特魅力,它激励着人们不断探索历史的奥秘。由最初单纯爱好进而发展为对知识的渴求,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就像是物理之中的牛顿对于万有引力的发现,同样是因为他对落下的苹果产生了兴趣,进而开始好奇探索,除去这些,考古学、民俗学等等的起源都概莫能外。历史学以人类活动为特定的对象,直击千载,视通万里,千姿百态,令人销魂,充满着无限的诗意,这样永恒的魅力支撑历史存在于生活。

评判还是理解?如何面对历史

作者谈到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历史,我们到底是应该评判还是应该理解?历史发展如此久,各类史书以及史家工作中常常将评判历史作为自己的责任,就如同孔子著《春秋》,《春秋》成,而诸侯惧,这个典故中,孔子修史为的就是匡正“名分”之说,改正自东周大乱以来的,诸侯间征伐割据之乱象。这是圣人修历史,可是布洛赫却给出了不一样的想法,“我们对自己,对当今世界也未必十分有把握,难道就这么有把握的为前辈判定是非善恶吗?”史家往往把自己当作是法官,以秉笔直书历史为傲。可是史家往往是作为后代去看前代,仅凭判断就将一个人、一个时代盖上标签,形成永恒的判断,这样的做法真的正确吗?

比起评判历史,我们更应该做的是去理解历史,站在历史语境中去理解历史中人物,分析他们的选择。如果脱离了特定的环境去理解那个时代,无异于纸上谈兵。每一件历史事件,对于它的研究都必须要深入历史之中去,去理解当时的人,这样研究成果才不会失真,我们应该对历史少一点评判,多一分理解,对历史之中人物表达一种同情。这样才有可能更好的了解历史,作为史学家,甚至是作为普通的人,我们对待历史都不应该是袖手旁观,独善其身,布洛赫告诉我们应该选择去理解历史。

史料的“有意”与“无意”

除去这些,书中还提到了一个非常具有颠覆意义的问题——“有意”的史料与“无意”的史料。即使是对于历史只有一知半解的人,应该也知道我们一向将史书、史籍当作是第一手研究的资料,特别是各朝各代的史书,更是我们研究那朝历史的“宝贝”。可是在这本书之中,作者却不这样认为,他完全颠覆了之前的做法。他将史料分为“有意”和“无意”两大类,“有意”史料指的是成文的历史著述、报道、回忆录等等这一类,因为这一类史料的作者都是有意想要用自己的文字去左右当时或者后来人的思想,因此得名“有意”史料;而“无意”史料是指政府的档案文件、私人信件以及各种的文物,这些都是当时的人在无意之中留存下来的证据,它们并没有被有意的加入自己的思想去影响后代。

布洛赫更加鼓励运用“无意”的史料来进行研究,这样的史料使我们不容易成为前人思想的奴隶,不会被前人的思想所束缚,而能发现很多没有被写下来,却在历史中有重要意义的存在,这样的史料才是我们当今研究的重中之重。通过研究这样的史料,我们才能突破前人为我们了解历史设下的层层迷障,真正挖掘出千古之谜。当然“有意”的史料并非完全没有价值,它同样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的东西。这一类的史料像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我们还要从这些史料中深入进去,揭示出当事人为什么要用这些来左右后人的思想,这背后所含有的隐情更加值得研究,它背后的意义往往更具有价值。如果能运用好这些,我们就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作者写这样一本书,是为了向著名史学家亨利·皮雷纳致敬。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这位史学家被关押在一个小村庄里,在那样的艰苦情况之下,他写下了一部欧洲史,如今的作者同样处于这样的处境之中,他也想要以笔为武器,与祖国、与正义、与光明并肩战斗,告诉他的同胞们“正义并没有背叛我们”。只有亲历这样的场景,才能对历史有更深的体会,只有身处于战争之中,才能明白修昔底德所著的《伯罗奔尼萨战争史》中深含的意义,才能明白古人在历史之中深藏的情怀。

文/ 咖啡奶茶

为历史学辩护(为历史学辩护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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